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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出生就是错误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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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知道呢,爱不爱的,反正她都已经死了。”殷怀策对这句话没多大反应,只是略微垂下了头。

叹了口气,林愿慢慢走过去,摸摸少年的头。

殷怀策小心地看他脸色,林愿脸色有些复杂,想是一时无法消化这骇人听闻的消息。于是他慢慢把头靠在林愿胸前,能听到对方并不急促的心跳,和不怎么宽阔的胸膛上传来的温度。

“对了”林愿忽然问道:“你的养母对你很不好吗?你说她好赌?还故意弄断你的手臂?这些你爷爷知道吗,能不能让他重新为你找一个监护人,毕竟……你是他的……”

“算了吧,老师。”殷怀策打断他,“像我这种人,本来就不该出生,活在这世界上都是错误。”

林愿扶着殷怀策的肩头平视对方:“不对,你的出生没有错,活在这世界上更没有错。”

殷怀策并没有反驳,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,没有看林愿的眼睛。对这个说法显然不赞同,只是也懒得辩驳。

林愿轻轻叹了口气。

他道:“好了,不说了。我已经替你跟刘老师请了假,正好今天周五,等会儿我送你回家。”

殷怀策住的小区虽然有些年头,但不算破旧,尚且称得上整洁,位置也不偏,离学校大概十几分钟车程。

房子不算太大,八十多平的空间,两个人住绰绰有余。但屋内随意堆放的物品将空间压缩到了极致,看起来不仅狭小,还很压抑。

殷怀策站在门口,不自然的吸了吸鼻子,然后走进来招呼林愿坐下。

林愿并未推脱,他也想借此机会跟殷怀策的养母见一面。哪怕只是简单交代两句。

殷怀策到他养母房内转了一圈,出来说没在,估计是赌钱去了。然后进到厨房烧水。

林愿坐在沙发上,这里几乎没有落脚的空,沙发上堆满了女人的衣物和殷怀策的校服。茶几上摆放着还未来得及收起了餐具,有几个碗甚至有些发霉,显然是很久没人回来。房间里有一股潮湿且难闻的味道,客厅的墙壁有些发黄,星星点点地染着黑黑黄黄的污渍。

林愿起身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,左侧的另一间房间门没关,把手歪歪斜斜的挂在门上,显然是破损已久。他站在门前往里看,发觉可能是殷怀策的房间。

这间房布置地非常简单,只有一张床、一个书桌还有一个布制带拉链的小衣柜。比起外面的客厅整洁了不少。可能是由于家具过于稀少,显得些许空旷。

他来到厨房,见殷怀策正用一只手笨拙的接水,赶忙走上前去接过水壶。

熟练的拧开煤气,林愿问道:“你养母平时都不在家吗?”

殷怀策说答:“除非没钱了,平时她很少回来。”

“那谁照顾你的起居?你的手臂伤的这么严重,平时连自理都很难做到吧。”

“其实还好,至少能有个清净。她回来我不光要照顾自己,还要照顾她,倒不如不回来。”

林愿已经没有什么想问。他只说:“你把你养母的手机号给我,我必须要跟她见一面。”

殷怀策抬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,随后来到客厅,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,写上他继母的手机号递给林愿。

烧开水以后,林愿倒水让殷怀策吃了药,然后让他把刚才换下的衣服拿给自己,连带着沙发上那些脏衣服一块丢到洗衣机。

殷怀策家的洗衣机是很多年之前的款式,转起来动静很大,仿佛能把整层楼震倒。又收了茶几上碗筷拿到厨房清洗。殷怀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,看着他来来回回忙活。

将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,为的是能让殷怀策能有个安静休息的地方,也为的是让他这个伤员能够减轻点儿负担。林愿擦擦头上的汗。招呼殷怀策过来说要给他洗头。

殷怀策坐在餐桌旁,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。很鲜见的,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爬上一丝羞耻的神色。林愿走过去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:“你伤了一只手,肯定麻烦,趁我好不容易来一趟,我帮你洗了,省得你难受。

他在厕所支了个小板凳,让殷怀策坐在上面。林愿挽起袖子,坐在他面前。

他举着花洒,从头上往下淋水,温热的水流顺着脖子流进胸膛,殷怀策觉得热热的,也有点痒。老师的手轻轻抚摸在他的头上,柔软的手指不时蹭到他的脖子。

在手心搓出丰富的泡沫揉在少年乌黑的发丝上,林愿用指腹轻轻按摩殷怀策的头顶。

他闭上眼睛,任由老师细长的手指在他发间来回穿梭。好舒服呀,许是泡沫水不小心流进眼里,殷怀策用住左手不停地揉着眼睛,泪水在泡沫的刺激下不断涌出,到最后连鼻涕都流出来了。

林愿看着少年颤抖的肩胛骨,听着他似有若无的抽泣,心里的酸涩一阵阵涌上来。

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,眼神里一半是怜悯,一半是迷茫迷茫。

客厅里,少年坐在被离医院收拾整洁的沙发上。家里没有吹风机,林愿走之前用干毛巾为他擦了个半干,他甩甩头,发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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