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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【暴雨】请你惩罚我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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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沉浊病了两三天,这场病烧得他头晕脑胀,甚至有一天连床都起不来。

何湘在他的床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,他几乎没有听清楚,只断断续续捕捉到几个字,“相亲”、“听话”还有“别乱跑”之类的,听完苏沉浊病得更重了。

外面似乎下暴雨了,苏沉浊被雷声惊醒,他看向窗外,大雨倾盆,玻璃被雨水猛烈冲刷,看不清外面的景色。

他有一点想念俞疏安。

他想不起来这是第几天没有见到俞疏安了,短短三四天,他就又像回到了从前,回到了从前那个生活一成不变,没有任何期待的时间。

苏沉浊下了床,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往外走。

很罕见,何湘竟然不在家。

苏沉浊口干舌燥,他舔了舔干涩的唇,想走到厨房里倒点水喝,却在途经阳台的时候余光一扫,突然间他神色一凛,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大半。

他冲到阳台,不敢置信地看向地面。

阳台堆着满地的杂物,乱糟糟的一大片。但最醒目的,还是那一地触目惊心的残枝败叶。

他带回来的黄金万年草,花盆倾翻,土壤洒了一地,枝苗像被人拔出来摧残过,残破地埋在褐土里,毫无生气。

苏沉浊心底升起一股无力的绝望,他没站稳,倒退着往后晃了两步,这段时间被俞疏安重塑起来的情绪和安定一瞬间消磨殆尽,他望着那盆残破的草,像看着生命灰暗不见天光的自己,毫无生机。

什么易活易栽种,生命力顽强,如果被人“精心”糟践,同样也活不过寒冷的冬天。

苏沉浊想起那天何湘扇在自己脸上的耳光,一丝怪异的情绪一闪而过,他颤巍巍地走向门口。

他握着门把手拧了两下,竟然没有打开。

他又试着去转反锁的钮拴,也没有转动。

何湘竟然将他反锁在家里!

就是为了防止他再跑出去找俞疏安!

怒火烧断了苏沉浊的理智,他发疯似的猛踹着大门,用手腕狠狠地砸向反锁的门把手。

一下,两下,苏沉浊越砸越怒,他用尽全力踢出一脚,大门敞开了。

苏沉浊头也不回地就往外冲。

外面,暴雨如注。

苏沉浊光着脚在暴雨里走了二十分钟,路上行人很少,在如此糟糕的天气里,几乎没有人愿意待在户外,就连过往的车辆也少得可怜。

雨水浇透了他的身体,拖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,他麻木不仁地淌着水,走了一段又一段路程。

刚才他怒火烧心,现在情绪湮灭,他只觉得身体无比疲惫,精神消沉不已。

愤怒,竟然会这么损耗人的意志。

苏沉浊无力地笑了笑,他不知道要去哪,今天俞疏安没有上班,他出门急,也没带手机,更没有办法联系俞疏安。

如果……知道他家在哪就好了。

苏沉浊淌过一片低水洼,雨水堆积的地方混着不少黄土,模糊得看不清路,他没有留意,脚底被一片碎玻璃割破。

疼痛瞬间贯穿大脑,雨水冲刷着伤口,疼痛变得更烈。

苏沉浊仰起头,心里竟然感到一丝轻松。

他在街上晃了一圈,还是去了俞疏安的诊所,不知道为什么,他就是想去看看,反正他也没地方可去,大不了坐在诊所门口避避雨。

果然,诊所大门紧闭,没有人在。

苏沉浊失望透顶,他在门口的台阶上费力地坐下来,抱着膝盖看灰蒙蒙的街道。

诊所的门突然发出一道声响,苏沉浊猛然回头。

门被缓缓打开,里面是他朝思暮想熟悉的脸庞。

苏沉浊连忙站起来,他着急得想往里走,却因为脚底的伤不慎踩空了一节台阶,向前跌去。

俞疏安牢牢扶住他,担忧问道:“沉浊,你怎么了?”

这是俞疏安第二次叫他的名字,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抬头看向从暴雨中拯救他的人。

“俞疏安,你……请你,惩罚我。”

俞疏安眼中闪过错愕,苏沉浊如此狼狈的模样,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向他求救,而是让他……惩罚他。

俞疏安垂下眼眸:“先进来。”

俞疏安拿着毛巾擦他的湿发:“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
苏沉浊低着头不说话。

俞疏安打量着他,浑身上下被雨水浇透,在天气并不温和的十月,也没有穿外套,甚至还光着脚,一看就是从家里跑出来的。

俞疏安叹了口气:“你有什么想说的,或者说你有什么是可以告诉我的。”

苏沉浊还是固执地没说话。

俞疏安将毛巾丢开,蹲下身体,抬起他的脸:“你刚才说的话,是认真的麽?”

苏沉浊灰暗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,他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唯一一句话,缓慢地点了点头。

俞疏安站起身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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