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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(2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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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落。金花衣衫未整便逃离现场。心中有说不完的悔恨,她恨今夜的东院行。仓皇中仍不忘衣衫不整,在一屋角处整好衣衫,才悄然返回绣阁。她一回房,水儿便问:“金花姐,你怎么一头泥草?”她不自然地推说:“跌了下来,幸有软泥护身,才不致受伤。”她知道,水儿一定会要求查看她身上是否有伤痕,故她赶忙解释。水儿还善意叮咛她凡事要小心。后来在金花的催促之下,回房休息。待水儿一走,她真是欲哭无泪。躲过了那“狼”君,殊不知仍躲不过魔爪的侵害。看着紧握在手心中的一只虎型玉佩,泪水簌簌流下,今夜,是她最漫长、也最难捱的一夜了。仲甫仍不知怡红姑娘为何只爱玉佩,不爱银两。他们相识这么久,他这才知道,原来,她也有不贪财的时刻,这一点,太令他感动了。整衣走回房之际,小三子鬼鬼祟祟对他说:“少爷,你去哪了?怡红姑娘等你等得可久了。”等我?她根本等不及我来了。于是对小三子说:“怎么了,刚刚银两才说不要,现在又反悔了?”小三子一头雾水地看着少爷。“少爷,怡红姑娘一直都待在你房内,她又哪来刚刚不要银两,现在又要呢?”仲甫终于听出小三子话中的玄机。“你是说怡红她一直待在我房内?”“是啊!我可以作证的,她确实一直待在少爷您房中。”仲甫这会心中大起疑问!不是怡红,那——东院那名女子是谁呢?情欲在此时全然消退,脑子也恢复至正常的状况,这才意识到情况严重。见少爷口中念念有词,小三子急问:“少爷,怡红姑娘她”他挥挥手说:“给她几两银子,打发她走。”小三子真的不懂,二少爷怎会突然反常哩!平时碰见女人比碰见什么似的猴急,现在竟肯白白送走可爱动人的怡红姑娘,这未免太奇怪了。不过,做人手下的是没资格管主子的事,乖乖听令行事。小三子入房内,要怡红姑娘著装回去。嘿,不做事仍有银子可得,她自然开心,也不多问,便随小三子出了朱府。待她一走,仲甫人站在门外踱步。也不知何来意念,竟抬头望向绣阁方向。这一望不得了,竟瞧见冼家那小姐也往这望来。看来,她已观看有一会时间了,他非但不感歉疚,反倒是哼!谁叫你的鬼咒害我得禁欲。呵!现在别的女子来了,她也怨不得他。基于这样的心理,他还不屑地、带点示威性质地进入房内。金花一回房,也许是因自己今夜的落难吧,一方面愧疚于他,另一方面是难谅的举动,又见一名女子出入他们的新房。这会,她才大大降低自己的罪恶感。夫君投来的不屑目光,她是看见了。但她只担心,万一与那人珠胎暗结而至东窗事发,她拿什么来向众人交代呢?忧心吞噬了她的心神。次日一早,她与仲甫在大堂碰面。他依然潇洒自如,自在得很;反观金花,却是一脸的疲惫。朱夫人关切地问道:“玉萝,你看似不舒服,有哪不对劲吗?”朱夫人的明眼与关心,教金花有苦难言,索性搪塞道:“回婆婆的话,玉萝昨夜犯头疼,所以,今天精神差了许多,不过不碍事,已缓和下来,请婆婆不要担心。”一听媳妇不舒服,她老人家立刻差人找来大夫。金花见要找来大夫诊治,便忙著推说没事。但,朱夫人可不这么认为,坚持找城内最出名的大夫过府诊治。在拗不过的情况下,大夫请来了,一把脉。嘿,没头疼征兆,倒有脉象乱的结果,大夫并未多说什么,只是吩咐下人随他回药铺抓几帖药。不过倒交代朱夫人,改天他会再上门复诊才离去。可奇怪的是,什么药帖不抓,竟抓了千金种子汤。怪怪,煎药的下人心中纳闷不已。药一端上,也不敢多问。金花在心中暗忖:她不过是失了眠,朱夫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,但,她还是感谢朱夫人的关心。水儿她们虽和金花同是侍婢出身,但依目前的情况看来,金花的身份更非昔日可比。过去在冼府,金花的文学造诣、诗艺才华远远超越她们;即使说她是千金出身,也没人会起疑心。尤其金花姐在成了大小姐的替身嫁入朱府后,她们更不能像从前一样嬉笑在一块了。见夫人这么大费周章,又是参汤,又是补品。水儿也不免关心起她来:“金花姐,你真的不舒服吗?”她饮完药汁。“没事,我哪来的病呢?”金花已一肚子药水了,连饮了数十帖药,没病也得成药罐子。水儿不懂,若她没病,那这连续几天的药汁,是喝什么作用来著?“金花姐,那你这几天喝的是做什么疗效?”她打趣答道:“有病治病,无病强身。”嘿!无病强身,还真有道理。送完茶水撤下药盅,水儿才退出绣阁。金花托著下巴坐在窗棂边。哎!外头水塘,鸳鸯交颈,悠游水面,这教她情何以堪。女子望夫,可她现在,夫君是浪荡子一个,自身清白又失去。哎!人生一片黯淡无光,了无生趣。拿起针来,又无心思下针。一对鸳鸯成飞鸭,毫无秩序地构不成图;连连长吁短叹,频频悲叹自己的命运如此坎坷。近日来胸口郁闷、胃口也差,她全然归罪于心情不稳、郁闷导致。待大夫再来会诊时才得知,原来,她的变化全是因有喜所致。朱家大小全为了她的喜讯传出而开心,只有当事人——金花可开心不了,凄惨二字挂在她美丽的面容上。几抹浮现的笑容,也牵强地挂在面庞上。这个消息一传至朱二少的耳中,他的反应并不如众人预期般的感兴趣。打从东院的陌名女子与他偶来的艳遇,进而发生不可告人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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