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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学楼的天台空间宽敞,风簌簌的吹,带来许些凉意。

作为曾在食堂获得连续一周被陌生人洒上汤水的成就的人,薄闫非常资本主义地捐了两栋楼,在学校成功拥有一片属于他的天台。

他坐在石坛,垂着眼看手中的双层便当盒,思考片刻,将它拆开。

便当很漂亮,一看便是下足功夫的产物。

第一层是番茄炒蛋、辣椒小炒肉,第二层是焖鱼和米饭。简约的保温桶内放着热乎乎的鸡汤。

都是些再简单不过的家常菜。

简单到薄闫许久都没碰过的口味。

他看着米饭上装饰的多来a梦,将管家备好的那份的料理放到一旁,静静吃着沈韵和亲手做的午餐。

薄闫承认,“要想抓住男人的心,必须先抓住男人的胃”的攻略方式对吃腻私房菜的他非常有效。

薄闫感情匮乏,但对沈韵和始终保留一份对弟弟的喜欢。

但这份浅薄的喜欢并不能支撑薄闫去和沈韵和谈一场恋爱,他们的感情远不到到端得上台面的程度。

而且薄闫有钱,他能找到比沈韵和更好看,脾气更好,装出比沈韵和更喜欢他的模样的人。

沈韵和整个人单纯的像张白纸,薄闫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,但也没想把小孩弄脏。

.

谁都没想到沈韵和张扬肆意地追薄闫,追到薄闫毕业。

这一年,沈韵和像只宠物猫一样粘在薄闫身边。

薄闫从不一口回绝他人,使两人再次见面尴尬又相厌。

他会用他温和的理所当然,和不为所动的我行我素慢慢将人压垮。

但沈韵和像一根被压制久的弹簧,冒出脑袋便再缩不回去。

他学会吸烟,学会穿着少到可怜的布料在薄闫的party上跳舞。

他还会去有薄闫的肉啪,神色自然地紧握着拳头看薄闫抱着其他人走进房间,听着屋内的呻吟声与肉体撞击声,在门外玩弄自己。

他还会在性事结束后挑衅一般坐在薄闫身边,微扬着下巴侧头点上一支烟,将薄闫性事中本该射入别人逼穴的精液舔的一干二净。

他很聪明,他在向薄闫证明他处子般的忠诚和婊子般的下贱。

所以才在离别时有了这样暧昧的场面。

沈韵和一向干净到与堕落混乱格格不入的眸子全然是醉意,他微微勾着唇,像只醉猫倚在薄闫身上。

“哥真的不想谈恋爱吗?”他在他耳畔说。

薄闫没推拒沈韵和的碰触,这一年来两人互动中比这亲昵的情况不少。

周遭环境吵杂,薄闫与其他人碰上酒杯。

薄闫没答,沈韵和没催。

他心跳不断加快,心脏似要从胸腔蹦出,手心全是冷汗。

薄闫眼与唇明明都在笑,却偏带漫不经心的凉薄:“抱歉,目前还没有打算。”

湿热的液体流在薄闫颈窝。

沈韵和按在木桌底的手指甲活生生被他自残般扣断一截,血液蜿蜒流到手腕。

手指钻心的疼与心口钝钝的痛一时难分高下,他想到再次与薄闫见面时他身旁可能出现的陌生人,咬牙半天说不出话。

“累了?上去睡会。”薄闫手指划过沈韵和的眉间。

沈韵和闭上眼睛,比起坦白心意,更像是自言自语。

“我知道哥不想…”

他嘴唇被咬破。

“是我想。”

“……”薄闫目光淡淡看着面前比起告白更像是打仗的小孩,没有答话。

沈韵和不敢睁开眼,他睫毛拼命颤动。

“我、我现在…”我现在已经处理好一切障碍了,能不能和我试一试。

沈韵和真的好怕再次被拒绝,他说不出口。

“阿闫,要不要一起玩。”一个做作中带娘气的漂亮男孩站在薄闫和沈韵和身旁。

他看到睁开眸子眼睛沉沉的沈韵和,发现自己打扰到别人,干脆笑嘻嘻说:“咱们三个可以一起啊。”

“他和你不一样。”薄闫说。

沈韵和想。

我宁愿和他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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