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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四十四只宝狐-晦污之身稚子之心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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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为了看到她与平日不同的,错愕又局促的模样。

他成功了,她确实局促得要命。

辛秘叹了口气,在结果面前,“感受”反而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。她泄了气,遵从自己的心意,将眼神转到一边去不与他对视,“……你不后悔吗?”

“后悔?”欧阳浔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东西,忽然哧了一声,“因为即使我付出这样的代价救你,你也不会对我上心半分,所以觉得我会后悔?”

他说的分外直白,辛秘有点不自在地皱眉:“并非贬低于你,只是我还算了解你的为人,你机敏冷静,并不会为了一时美色或是情感丢掉野心……所以,若你后悔了,我会补偿于你。”

欧阳浔扫视着她,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带着笑意,却像是融化在湖底的阳光,荡漾着碎裂了:“我也算了解您。此刻您对我的百般纠结,叁分是因为我救了您,叁分是因为我受了重伤,剩下四分则是诧异于我与您预想不符的举动,让一向料事如神的您感觉到意外,好像我哪里做了错事……是这样吗?”

他声音里不是没有怨气的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在她面前就不会总伪装得好好的了,偶尔也会赤裸裸地展示自己的野心与渴望。

辛秘垂眸听着他的话,发现他的声音里只有早知如此的涩然,“你在跳下去之前,就猜到了我会是这样的表现。”

她没有用疑问句,欧阳浔也半点不意外她会发觉。

“不如说是,我猜到了您会有的反应,才会跳下去。”他轻声说。

窗外有风吹过的声音,辛辣而绵长的气味在房中蔓延开来,是那些红得惊人的花朵,它们无声无息地生长在万物衰败的深秋,像跳动的心脏,像凝固的鲜血……张扬地昭示着自己的美丽。

辛秘的叹息打破了室内的平静:“‘让我记得你’,这就是你的野心吗?”

欧阳浔向后倚靠在床边木栏上,声音里带着恶劣:“而我成功了。”

“我仇恨着夺走我母亲的父亲、家神、家族……拼了全力想和我愚蠢的弟弟争抢,只觉得失去了一些,就要加倍地夺回来才行。”他微微一笑,“你们也都是这样想的,对吧?不被家族重视的长子,身怀血仇,心有恶念,因此一定会闹出一番动静,要么成就大事,要么死无全尸。”

“可我发现,我想要得到的,从始至终都不是家族的名望地位金银财宝。越接近我的目标,越靠近你,我就越频繁地梦到儿时吃糠咽菜,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场面,那时,我才是真正的活着吧。”

可以依赖母亲,也可以选择学着保护母亲,可以跟着街边的先生念书,也可以上蹿下跳地追逐蝴蝶,可以偷偷骂人,也能不伦不类地念几句“之乎者也”。

“我曾经是个人,是个活着的,平凡的人。”

沉默良久之后,他又张口了,声音涩然,“他们毁灭的不止是我的亲人,还有我健全的一生。”

他的出生本就是冲动之下变数未定的罪孽,铁骑踏过的那个夜晚,重剑斩下,斩断的不止是母亲的喉咙,也是他与尘世牵连不断的丝线,从此之后他如坠深夜,日日煎熬在阿鼻地狱,他的喜怒哀乐,悲愁困苦,再不由自己决定了。

命运如此,可命运本并不理当如此,他的一生带着回忆破碎殆尽,努力活着的日日夜夜里,再没有人会爱他的一切。

歌女为他的身法而注目,“父亲”为他的聪慧而侧目,就连神明都因为他有所用途而默认了他的存在。

可真实的他呢?

真实的他会说脏话,性子急躁,生性善妒,做事不经思考……

“人世煎熬我数十年,伪装已经焊死在我的面孔上,懦弱稚善的我到底还是死在了不知何时的流离之夜里,而这绵长一生,注定要披着重重枷锁而活。”

他抬头看她,目光碎裂,依稀有水色。

“决定跳下去的那一刻,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鲁莽了吧。”

“我想让你记得,真实存在的我。”

“即使你不会爱我,不会信任我,不会选择我……但那一刻在我身体里活过来的小孩,就是会这样笨拙地救自己心仪的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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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有姐妹认为龙神的毒是春药,其实不是啦!不过我也没有写很清楚就是了,他的毒素类似于欧阳浔身上那种,会把人心里的恶念放大,就比如你每天喊着不想上班但每天早早打卡,如果中了这个毒你就会英勇地去炸掉公司(。

基友:我发现你这个人,叁本书的角色加起来凑不齐几个活着的爹。

???好像还真是,淦

草草草,睡着了,被基友电话打起来更新

对唔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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