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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遍体鳞伤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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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有什么物种在伺机而动。

武夷山最着名的便是五步蛇,黑背黄头,被咬上一口,来不及打血清,便有截肢的危险。

声音越来越近,梁辀紧紧地盯着那头,他微眯着眼,悄悄从包里摸出一把9英寸的直刀,从刀鞘里抽出,刀身泛着冷艳的光。

树影跟着声音一起摇晃,幅度越来越大。

梁辀的手,也用力捏住刀把,捏得越来越紧,他舔了舔嘴唇,咽了下口水。

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打在耳旁,超越了其他一切。

不过就在下一秒,梁辀浑身的戾气一下收了回去。

树影婆娑中,先是伸出一只手,随后就是老李的脸,他满脸汗水,一见到梁辀,就露出喜悦的笑容,“老板,你也走得太快了。”

梁辀卸了身上的力道,整个人倚在石头上,将手上的直刀收了回去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老李手上捡了跟粗枝当拐杖,小心地向他这头走来,嘴里说道,“你不是把导航留给了我嘛,我想想,还是跟你一起,有导航我们就可以走竹道了,不出一个小时就能到黄溪州。”

他们走的是盘山的步道,远却平坦,而竹道是以前武夷山里农户运竹子,採竹笋走的路,直上直下,近却危险。

老李一步一个小心,终于走到梁辀身边,靠在石头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

梁辀从包里拿了瓶水递给老李他拧开,狠狠灌了一大口,随后自己挪开视线,看向远处,轻轻地弯弯嘴角。

“你到也不笨嘛。”

老李有点莫名,随后脑子一转,跟着笑了起来,他身上穿着梁辀的冲锋衣,是他在车上拿的,“我这不是怕一会又下雨了嘛。”说着,他拍拍身上的衣服,“老板这几千块钱的始祖鸟,果然好啊,贵还是有贵的道理。”

梁辀直起身,拍拍身上的苔藓,“走了,下去之后送你了。”

老李一听笑得更厉害了,麻溜地跟随上梁辀的步伐。

他们跟着导航走竹道,两边渐渐出现成片的竹林,随后潺潺流淌的溪水越来越近,沿着竹林走,便少不了踏溪跃石。山里深夜气温只有56度,脚趾冻得冰冷,踩下去又发疼,仿佛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。

老李走在前面,梁辀走在他后面,遇到陡峭的山坡,他们只能贴着石头,双手扶着慢慢往下滑。

突然,他感觉到撑着岩石的手心一阵撕扯,随后细密的痛感从掌心传来,梁辀借着月光,看见掌心里血珠慢慢溢出,他皱了皱眉头,从包里抽出一件速干衣随意地裹了两圈,随后捏紧拳头,没过多久,感觉到血珠逐渐打湿掌心。

他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竹林越来越密,天却越来越亮。竹林尽头,透出蒙蒙亮的天。

老李在前面突然转身,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,“老板,水电站到了。”

梁辀抬手看了下时间,已将近三点,他们足足走了两个小时。

远处水电站的灯,在竹林中发出微弱的光,爬下这个山坡,梁辀听到微信响起的声音,他一直紧抿着的唇,此刻终于放松下来,露出上扬的弧度。

老李已经累的原地坐了下来,气喘吁吁地看着远处。而梁辀则静静地倚靠在墙壁上,拿出手机,他先把微信看了一遍。

一堆消息中,纪月的头像落在了下面,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他发的那条,“我在武夷山保护区,没有信号,后天出来打给你。”

纪月没有回他。

微信看完,他才点开微博,他的手微微颤抖,过了许久,才点开热搜里的话题。

梁辀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,垂下的那只手也不自觉的越捏越紧,原先愈合的伤口又重新崩开,他闻到一丝淡淡地血腥味。

“老李,你打电话,让马师傅过来接我,然后送我去南平高铁站。”

不止声音是冷厉的,整个人也散发着寒意。

他说完话,低头在通讯录里查找,看到纪月的名字时,手指停了一下。

他用尽全力呵护的姑娘,现在正被人一点点割开,她寂寥的少女时代,出轨的父亲,家暴的母亲,她所有的难堪,此刻都被无情地摊开。

他的心好像也跟着被割开,每跳动一下,都是疼。

“老板,马师傅说最多1个半小时就到了。”

梁辀盘算了一下时间,应该能在8点前到南平市,赶上去9点去虹桥火车站的高铁。

随后,他的手指继续上滑,点到一个电话拨了出去。

电话过了一会被接通,那头的人还含含糊糊,似乎不太确定,问了遍,“梁老师?”

梁辀“嗯”了一下,“不好意思,打扰您休息了。”

那头声音清醒了起来,“没事。您说。”

“您能帮我处理一下网上的留言吗,现在的情况打扰到我前妻的生活了。”

“刘秘书已经亲自打电话来关心过了,您放心,一会上班之后,我们就会发函过去。”

梁辀舔了舔嘴唇,沉下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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