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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次别离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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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霁辉的手停了下来,随后放开她,将手撑在门上,纪月在他的阴影中,看见他慢慢闭上了眼睛,“纪月,如果你没想好开始新的感情,为什么要来找我,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,然后又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。”他的声音,仿佛将苦痛压抑到极致,仿佛每一句都是痛彻心扉的控诉,“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认真?”她垂下眼,看着碎裂一地的水晶碎片。她想起第一次在办公室见到他,他坐在沙发上,态度礼貌又疏离。结束时,他低着头,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黑色的钢笔上,随后在白色的卡片上,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,递给她。她拿在手里,觉得他的字和他这个人一样。在她无序混沌的那段日子,他曾经是她生活里一股温柔的风。“对不起。”她没去看他,轻轻地说了一句,“是我对不起你。”突然,纪月感觉到肩膀上一阵湿润,她看见他闭着眼睛,嘴唇抿得紧紧的,眼泪流过他的嘴角,正滴在自己的肩头。“我到底要怎么做,你才能对我心软一次。我说我能等到你准备好,是我的姿态还不够低吗?你说,我到底要怎么做。”他低声一句一句的问她,或许这些话在他心里已经藏了很久了。但今天有些话已经说出口了,便再也不能当无事发生了。“对不起。”她又说了一遍,声音更低了。宋霁辉想到,她原先谈起婚姻的时候,每一句都是对不起,这一刻,他突然能够理解梁辀,共情梁辀了。“算了,”他吸了下鼻子,然后睁开眼,冲着她弯了弯嘴角,“我送你去机场吧。”说着,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插入锁孔里,门锁发出清脆的声音。这次,他没有再停留,而是拉开门直接走下楼去。阿ken站在客厅里,洁瑜也在,两个人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,看见宋霁辉一个人走下来时,他的脸上有些焦急,又看见落在后面的纪月,他的心这才落了下来。宋霁辉看到他们俩一点都不惊讶,阿ken本来就像他的朋友,又像私人助理,他不愿意他们俩为难,转身问纪月,“你要是不愿意,就让阿ken送你吧。”阿ken走上前一步,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,轻声说了句,“纪小姐,我送你吧。”这次,宋霁辉没再去看她,他走到落地窗边,面向泳池站着,过了一会,他听见门被关上。电子锁发出的提示音,在安静的屋内,被放大后分外明显。洁瑜看看玄关,又看看他,“两个人怎么闹成这样?”他看着湖面,一群水鸟掠过,接着树林像海浪一样摆动,昨天,他还想着,在这里给她建一栋房子,有透明的屋顶,就像她说得,醒目的温暖。“等纪小姐回来,我”“算了。”他突然开口,“我们分手了。”洁瑜叹了口气,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,宋霁辉又说了句,“她前夫对她那么好,她还这么对他,我对她那么好,她也一点都不会心疼我。”“她这个人,是不是没有心。”“阿辉,如果分手能让你觉得解脱,那就是对的。”洁瑜总是向着宋霁辉的,她一直有点心疼他,他是个很好的老板和朋友,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感情,总是一波三折,“你和纪小姐没有缘分罢了。”今天是周末,开往机场的高速上,车还不少,纪月一直靠着看向窗外,阿ken在专心开车,一句话都未曾开口。她很能理解,他们始终是一家人,当故事结束,自己就是外人了。她看见机场的出口指示牌,车开到跟前,却没下高速,不禁有些迷惑,下意识地看向他。阿ken朝她笑笑,说了第一句,“听说你去的地方很冷,我带你去买衣服。”6月的浙江,早已经暑气逼人了,她穿着印花的连衣裙,本身就是来千岛湖度周末的,就连她的行李袋里,也多是漂亮的连衣裙。她知道,这些肯定都是宋霁辉的意思,于是,轻轻地说了句“好”。有了第一句,自然就有第二句。“你和chris怎么了?”“其实是我的问题。我们俩已经提过一次分手了。”她看着窗外,两边的风景飞速地倒退,她看见前方半空中悬挂的绿色路牌,上面写着‘德清莫干山方向’,“是我的问题,他很好。”纪月又重复了一遍。“那也不用分手啊,可以再谈谈,看看问题在哪里啊,”他说着,只是又想到宋霁辉今天骇人的模样,干笑了一声,“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。”“他有那么优渥的家庭条件,却是一个很缺爱的人,他最大的愿望一直是一栋房子,一片景,一双人。”“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认真的带女朋友回家”“别说了,”她开口打断他的话,“我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。我们只是没有再早一点相遇。”纪月挑了件墨绿色的冲锋衣,拿了条登山裤,换了一双户外鞋,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,她看见阿ken正站在收银台,手上拿着收银单,地上还放着一个红色的购物袋。“我也不知道你去几天,反正女孩子用的东西,我都买了一点,”她看见购物袋里,瓶瓶罐罐都是她常用护肤品牌,“不用,我就去几天。”“行,你把用不上的衣服还有东西都交给我,我会给你带回家的。”纪月手下的动作停了一下,他连忙解释道,“chris和你住一起,我去把他的东西拿回来,不会打扰到你的。”她突然想到,去北京前的那个晚上,宋霁辉给她做夜宵。厨房里射灯的光正好照在他的头顶上,称得他整个人柔和极了,他搂住自己,笑得有些无奈,“你有很出色的前夫,我总是觉得,也许哪天你们就重新在一起了,然后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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