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磋磨别人自然是开心的,根本没什么仆人,花园里只有一只懒洋洋的大肥猫。

哼,看来他也没那么聪明嘛。

但有天我思虑过重,一夜未眠,听见外头的脚步声,迁怒于此,怒气冲冲拉开门,正对上弯腰放花的顾珩,一脚踹到他的肩头,叫他跌坐在地。

“你就不会轻点,都把我吵醒了!”我大喊大叫,毫无淑女形象地发脾气。

他看了看我,一言不发起身,我才注意到他一身汗水,衣角还有泥巴,想必是替我摘花吃了苦头。

我是绝对放不下面子道歉的,“砰”地关上门,独自生闷气。

晚餐特地坐去他旁边,踩了他一脚,希望他能对我冷嘲热讽,吵两句这事儿便也罢了,可他连看都没看我。

是父亲发现他的异常,他的左臂一直垂着,我的那一脚用了真力气,担心父亲责骂之余,心中还有些愧疚,垂着头等待发落。

意料之外,顾珩没有揭穿我,只说是不小心碰到。

好拙劣。

但是父亲信了,晚餐后叫仆人送了两支跌打药酒,我躺在床上思前想后,借东风敲开顾珩的房门,趁他来不及合上,溜了进去。

他当即冷下脸,请我出去。

我才不听,从他手中抽出药酒,顺便双手一按,将门关严实,轻车熟路坐到床上,拍了拍,示意他过来。

他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
“我?”我指了指自己,我能对他做什么,无非愧疚感作祟,想帮他涂药酒,也省得再闹到父亲那里,但看他视我为洪水猛兽的样子,不禁想逗逗他,“当然是想非礼你啦。”

说着扑上去,连拉带拽将他推倒在床,用力一扯T恤,翻身农奴把歌唱,我跨在他腰间,俯视他。

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肩头已经青紫,触目惊心,偏偏他的肌肤生得白净细腻,外加动作间腻了一层汗,月光一照,真如同绸缎。

我没忍住摸了一把。

他眼睛猛然瞪大,像受惊的小兔子,弹跳起来,甩开我躲得远远的:“苏简简,请你离开我的房间!”

我松懈身子,恢复坐姿,更嚣张地看着怒目而视的顾珩,轻蔑一笑:“什么你的房间,整个苏家都是我的,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。”

我听见压抑怒火的深呼吸,下一秒,他说:“好,你不走,那我走。”

他还没碰到门把手,我就大喝一声:“站住!想想你的林妹妹吧。”

他果真停下脚步。

见再逗他,他真要跳楼以证清白,我不得不咳嗽一声,道出自己的目的:“我来给你擦药的……别误会啊,我等着你痊愈了伺候我呢。”

“对不起”叁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,好在顾珩没有计较,他还没从被我捉弄里回神,冷道:“不必,苏大小姐你还是早些回房休息。”

这人怎么软硬不吃,今天非要他从了我不可。

我跳下床,锤了他肩膀一拳,他吃痛“嘶”地出声,“逞什么强,过来。”

他还是不动,我就夹着他的胳膊往里拽,他一下抽回手:“我自己走。”

我满意道:“真乖。”

唯一一个条件是不许开灯开冷气。

“你还害羞起来了,”我嘟囔着收回开冷气的手,“我脱还是你自己来?”

顾珩别过脸,我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从他的动作仍能看出他的视死如归。

“怎么,本大小姐还是第一次帮人擦药酒呢,这是你的荣幸。”

他冷哼。

好吧,由于是第一次,我着实没什么经验,泼得他一身药酒,他撇了我一眼,我给他看心虚了,也没在掌心将药酒揉热,一双手就贴上他的肉。

肌肤相触,我觉得热,也觉得腻,热的大概是药酒,而腻的一定是他的皮肤,我忽然懂了肤如凝脂的意思。

打着圈儿揉呀揉,边揉边问他:“疼不疼?”

他不肯看我,一径侧脸,如此一来,我看得到他忽闪的长长的睫羽,眨呀眨,比手掌下的皮肤还痒人,我怔忡,伸手去碰。

他蓦地出声打断我:“不疼。”

我连声“哦”,专心为他疗伤。

那几天,我大发慈悲地没有折腾他,不过越来越烦躁,不知是因为秦先生,还是因为没闻到花香。

我甚至梦到捡了一只狐狸,正抚弄着,突然烟雾缭绕,竟化作半露肩膀的顾珩,红着脸娇憨倚在我怀抱,一颗葡萄入口,他唤我:“大王……”

我惊醒了,当夜就收了善心,传他到我房间为我扇风,像帝王座前的婢女。

他不从:“我做不出半夜闯进异性房间这样不知羞耻的事。”

我觉得他在影射我,但我没证据。

由不得他,一提他的林妹妹,他就任我揉圆搓扁。

一进打满冷气的房间,顾珩就有一瞬间的僵硬,我扔给他一把扇子,像那夜一样,我拿起书,叫他立在一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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