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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幅死德行干嘛?”

他声若蚊呐:“你原谅我了吗?”

所以我常说小垠是我们中最勇敢的一个,瞧瞧眼前这个胆小鬼,我俯身离他更近,注视他:“你说什么?”

他缓缓说:“你原谅我当年抛下你了吗?”

那天晚上,我们坠下高塔,迷蒙间,我又见到寅初山的日出,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,那么第二次,或许这真是命定,我注定与他纠缠。

我与他四目相对,就像很久很久前,万劫不复的那一眼,血缘将我们绑在一起,除非放尽这一身的血,否则在劫难逃。

我低头吻上他唇边的伤口,对他说:“是的,我很早就原谅你了。”

顾珩是个合格的商人,大伤未愈就在病房开起线上会议,我躲到走廊解闷,透过窗见到他的秘书换了新面孔。

这让我想起与林如意的对话。

这些日子,我们无法避免地提起绑架案,她说顾珩的秘书只有他一个人使唤得动,除非……

“除非这个秘书早就被人收买,成了商业间谍。”

我的手指搭在发亮的屏幕上,发了会儿呆,最终只是告诉她:“换新人了。”

仿佛这更坐实“商业间谍”打击报复的可能,她迅速发来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消息后,就不见了人影。

没等林如意查明真相,就有旁人来告诉我们。

那天顾珩开完会,护工来请我用餐,尽管我们已经和解,但相处模式仍没太大变化,他仍然逼迫我一天一杯牛奶。

我企图用可怜的表情赢得他的同情,但他的心好像铁做的,并不为所动,我“哼”一声把牛奶咕嘟咕嘟喝下去:“满意了吧?”

忽然卫生间传来抽水声,柳逸推门而出,他无视我,对顾珩抱怨道:“这什么破地方,洗手池居然连热水都没有。”

废话,气温太低水管冻住了,我默默唾弃,没常识的二傻子。

顾珩知道我跟他不对付,抬眼轻声对我说:“忘了跟你说,柳逸来探望你了。”

“别,我可没有,我跟你说完正事就走。”

“谁稀罕他来。”我反驳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好了,”顾珩打断柳逸,“说正事吧。”

柳逸指指我,又指指他自己,气得直摇头:“顾珩啊顾珩,色令智昏,你真是完蛋了。”

我朝他做鬼脸。

他没脾气地坐在桌子另一端:“这桩绑架案是秦泓串通苏峰做的,秦泓答应给苏峰一笔巨款,让他高枕无忧,苏峰又似乎有秦泓什么把柄,总之是狼狈为奸,一个为你,一个为她。”

“苏峰人呢?”

“畏罪自杀了。”

其实我明白,这次绑架的起因都是我,秦泓病态的占有欲令他做出伙同苏峰的荒唐事,最后还栽赃陷害给死人,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。

我说:“看来秦泓还是不肯放过我,是我连累你了。”

“不,他原先要针对的就是我们,不是你的错。”

我看了他一会儿,上前轻轻抱住他,听着他的心跳,问道:“那以后能不能不喝牛奶?”

他冷酷道:“不行。”

我揪住他的衣角恨恨泄愤。

那年过年格外热闹,所有人齐聚苏宅,真有种小时候过年的氛围,顾珩信守承诺为我做了芝麻馅饺子,那感觉仿佛脑后挨了一闷棍。

原来一切都是我的年少执着,久久得不到的成了回忆里最好的,如今一尝,皆是苦果。

我努力吞下,咬牙笑道:“好吃。”

菲菲受了我的哄骗也尝了一个,碍于面子,只好跟我一样,宛如两尊石像齐齐露出要命的苦笑,林如意在一旁笑。

叔叔婶婶和顾珩在厨房张罗着年夜饭,我们几个甩手掌柜嗑瓜子聊八卦,突然窗外燃起烟花,直窜上天,我们几个立马丢下瓜子趴在窗户上看。

那烟火橙的蓝的白的紫的,或许在某瞬间,我甚至见到红的绿的也说不定,它们合力飞到夜空,再匆匆告别,走进自己注定消失的命运中。

“没了?”我怔怔问。

“没啦。”菲菲说。

“怎么会这样?”

“烟花就是这样的。”林如意说。

“好啦好啦,我们一起拍个照吧。”

顾珩来不及解开围裙,就被我拉进镜头,脸上还沾着面粉,我们站在一起,他难得笑得开心,“咔嚓”一声,我们拍下这张此生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,照片中烟花璀璨,我看着镜头,他看着我。

夜深了,大家都休息了,我和顾珩在小院为母亲贺新年,我把纸钱丢进火盆,霎时间火光摇曳,我问顾珩:“以后你会替妈妈陪在我身边的吧。”

“会的,”他问,“那你也真正原谅我了?”

在悲伤与期待的眼神中,那火好像浸润了周身的空气,把我们都引燃了,我们迫不及待抱在一起,伸手去脱对方的衣服。

我们分别太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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