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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一瞬不瞬地定,而后拿住她的手,将她向床上压:「再给你一次机会。」

三十岁的女人,气力如旧,甚至较之初见时更强,箍住了便不是要松:「好好考虑。」

一只腿已经进入腿间,郑情同下意识在挣扎,女人骑在她的身上,几近挪移不动,片刻后,团内出名的好脾气,举起一只手甩了她一巴掌。

「别碰我。」她道,「你真的很恶心。」

左不过的脸顷刻一别,她将面目扭转,立即将巴掌还回去。

巴掌如数奉还,郑情同扇了她一巴,她回以两巴,二者扭打在一起,一个手掌飞快地扇,一巴用尽气力,二巴顺着力道旋过去,扇出赤的巴痕,郑情同的脸被打至床榻之间,耳旁听不清,一直是嗡声,过了一段时间才听清。

「老天赏你饭吃。」左不过平静道,「不珍惜。」

她觉察到女人在脱她的衣服,用脚去踹,拼命地踢或抓,女人却能完全箍住。

衣服扣子解下去……

「出去!」郑情同仰着脖颈,纤细的声带被抻直,一下破了音,女人压着她,用绳将她捆起来,仿照螃蟹的姿势,耐心地捆缚。

「从前对你。」她顿了顿,「太好了。」

纯色内衣褪下去……

绳子为尼龙绳,具有扯不坏的韧性,一根绳子穿过郑情同的发丝,箍住她的脖颈,她的衣物散落着,露出一片胸口,胸口前被缚上绳,直通在脖颈,连接于双手。

挣不开,焦灼地四视,绳缚形同于「龟甲缚」却又不是,具有创新,在美观性与挣脱性间取舍,在捆缚上游刃有余。

女性被绑在床上,尼龙绳不大舒适,受缚的手腕正在发红,苗条的躯体能见到骨头,肚腹后是一个个肋,正在呼吸。

「你想要我做甚么?」郑情同道,「你认为我还欠你甚么?」全然绑缚后,左不过坐于一旁,并未行使任何,单是用酒店的快壶烧水。

「现下欠的尚不足以?」快壶的水正烧,发出蒸腾的声音,过去半晌时间,闸已经跳,左不过用茶杯去接,淡色的眼珠定着她,而后饮一口,「把曲文涛辞退。」

「为甚么?」郑情同道,「他只是个安保,公司安排的……」

昔日托的关系历历在目,郑情同托了几层关系,找到在军队待过的曲文涛,高薪聘他安保。

女人用手转腕表,方烧开的水便直截扬在床上,床上的郑情同烫到夹着肩,翻身避躲,却被左不过拎着发丝,被迫地前视。

一杯水拎在发顶,剩余的热水被倒出,烫水发出热气,郑情同看着她,不敢置信地睁着眼睛。

女人顶了顶左腮:「毋需询问,只需遵守。」她道,「过去看养你太好了,竟让你忘记狗的规矩。」

一滴水由发丝处滑下去。

深棕色的眼睛怔了几秒,单是道:「给我一个镜子。」

面目是明星的关键的位置,许多滴烫水顺着发顶流到眉毛,到郑情同的嘴唇与眼睛。

女人道:「它依旧很好。」

郑情同罕有大声:「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给我一个镜子?」

酒店中少有镜子,平常用手机代替,女人拿着手机,郑情同看着手机,一个相机正在倒映,面目烫了大片,皙白的皮肤上是黑色的尼龙绳,几乎同是勒痕,发丝在唇边有几缕,清清楚地显。

郑情同首次觉察到「愤怒」的情绪。

它与「恶心」有区分,为「恶心」的更进阶,只是「恶心」郑情同仍能与左不过共处一室,但「愤怒」不能。

郑情同道:「出去。」

左不过道:「我并非蓄意用热水,我平时不如此,此前从未打过你,我不会家暴。」

「出去!」她再不端着了,「给我滚出去!」

「同同,冷静。」

「我竟然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……」

一颗眼珠定住,不疾不徐的女人,似是查出端倪,片刻后溃出马脚,再次地放平自己。

「同同,是我不好。」她道,「为追回你,我太着急了。」

提是「着急」,实际示弱,博取「同情」。

若果着急,亦只是着急于「猎物」的不专心,单是几月的功夫,便能重新搭上万泉,对她的跟踪与窥视置之不理。

近些日子,如此放低,过得有上顿而无下顿,她像是没事人,看过便忽略了,甚么人能叫她至此?

「只需你听话,我们如旧像过去,我未有肉体出轨,我同周博智形婚,未有任何肉体关系。」

郑情同被缚在床上,受限在被褥之间,秀美的背部仰起,只是一句:「好恶心。」

「你不觉得好恶心?」眼球向上了,「难道都是他逼你的?」清秀的声音像是不敢置信,「难道你未有任何错误?」洁净的牙关闭上:「我怎么不信。」

七点十分,女人放低姿态在哄,削瘦的唇开开合合,几乎用尽一切方式,包括吻遍身体。

一只舌头吻在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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