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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何处无月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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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前后没说过十句话,公子这么评价一个姑娘家,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”

正人君子,是儒学那一套,秦徵向来是不屑做的。这个女人,对自己真的一点认知也没有,他看她装娴静都觉得累。明明气得跳脚,还要帮他说好话,心里不知骂了他多少遍吧。

“呵——”秦徵不禁笑出声,绘声绘色开始讲,“郑娘子眼界开阔,属心之人也非凡人。娘子眼中,公卿世家,不过尔尔,至权至贵,唯有一人。我家道衰落,那么好的机会还不懂珍惜,不敢与他们比肩,自然不值得郑娘子费心思。只是徵敢问,郑娘子择婿,如何笃定公子衍是太子人选?”

郑桑一开始觉得秦徵的话没头没脑,越听越觉得耳熟。

这不正是她那天和潇潇说的话吗?

“你跟踪我,偷听我讲话!”郑桑脸色发白,觉得后怕。她竟遇到这样的登徒浪子,觊觎她的美貌,尾随她。

“……”秦徵嫌弃地翻了个白眼,“谁跟踪你,你也太自作多情了……”

郑桑松了口气,还好没有惹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人,转而反应过来不好。秦徵听到了她私底下和潇潇说的话,知道她接近公子衍的居心。

又或者恶意揣测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不怀好意,所以说她心口不一。若这些话传出去,她的声名就全毁了。

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!

郑桑低头,酝酿了一会儿,再抬头时,眼中已经蓄了两滴泪,在眼眶打转,“我母亲出身低微,嫡母也对我不好,连带着别人都瞧不起我,甚至家中下人都能对我恶语相加……”

哭哭啼啼,絮絮诉苦,叫人心软。秦徵以往最没有耐心看这个,现在却觉得好玩,打趣道:“你每天要喝很多水吧?”

“什么?”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,她眼泪要憋回去了。

“不然眼泪怎么说来就来?”

“……”这个男人,心是铁石做的吗,怎么能这么不解风情!亏她刚才还觉得他会怜香惜玉!

郑桑嘴角抽搐,还要维持脸上的苦相,抹干眼泪,继续委屈说道:“女孩子本来就是要出嫁的,我就是想嫁个好人家,过得好一些,这样也有错吗?”

“你觉得自己过得不好?”在秦徵眼中,这无异于一个笑话。

他拉上郑桑就走,连灯也没拿。

喝了酒的男人,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。

“男女授受不亲,公子放开我!”郑桑满心惊惧,拼命挣扎,自是无果。

没走多远,他们绕到不知何处,秦徵指着前面。

郑桑看到来往的仆人,有抱稻草的,有提水的,还有牵马的。

原是养马处。

郑桑不解,“带我来这里干什么?”怎么,他转性要教她了?她可不乐意学了。

“那边,”秦徵转手指向不远的灯火通明处,“觥筹交错。他们,大晚上还要担心一匹马吃得好不好,因为明天我们这些公子王孙还要骑。你身上遍着绫罗,还有很多人食不果腹、衣不蔽体。你觉得和他们比起来,你过得不好?”

“他们出生如此,怎能和我比?”

“那你出生就是庶女,为什么要想改变?”

郑桑哑口,觉得秦徵是诡辩,顺着他的话只会落入他的言语陷阱,一把甩开秦徵的手,有些气恼,“我思变是我的事,我难道拦着他们进取了?你这样悲天悯人,为什么不去帮他们,大庇天下寒士?和我一个弱女子说算什么本事,难道于事有济?”

“我会的。”他轻说,而又坚定,然后向着月光的方向离去,只留给郑桑一道黑黢黢的背影。

这人大概是醉了,加之心情不好,被她撞上。

晦气!

郑桑心里默默骂了一句,背过身,朝着与秦徵相反的方向离开。

才迈开腿,宴会那边猛然传来一阵巨大的骚乱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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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那种宴会达到高潮处的欢呼,而是一种慌乱的呐喊。

秦徵、郑桑二人双双望向宴会方向。郑桑心中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问秦徵:“发生了什么?”

他怎么知道。

秦徵没有分出丝毫目光给郑桑,也没有回答,只是凭借直觉,往宴会那边冲去。秦徵才做出反应,一群黑衣人从暗处冒出来,手里拿着刀兵,把秦徵、郑桑二人围了起来。

这可是王家围猎之所,怎么会有这种打扮的人?

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郑桑,不用多想也知道大事不妙,他们在月光下发亮的剑刃就够让人胆寒了。

郑桑碎步挪到秦徵身后,下意识扯住秦徵衣袖边角,颤着声音问:“这些是什么人……啊——”

话音未落,黑衣人挥着武器靠了过来。情急之下,秦徵单手擒住一人,夺过一柄长剑,用以防卫。

虽有武器可以傍身,可对面人多势众,郑桑还一个劲黏在他身边,一边尖叫一边扯他袖子,秦徵根本伸展不开。

秦徵越来越烦躁,冲郑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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