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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死(1 / 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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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死

心死(一)

断断续续说了不少语不成句的期盼,解萦捧着君不封的脸,胡乱又急促地吻他。

女孩眼里的狂热,看着十分骇人。

才苏醒时,解萦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,死死缠住君不封的脖颈,那时他尚有招架的余地,可以冷静淡然地抗议她的亲近,可现在,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气,他就像是跌进了什么红颜迷魂障,动弹不得,只得僵在原地,任她采撷。

想到女孩这一路为自己付出的艰辛,君不封轻叹了一口气,到底搂住了她的腰身。

君不封的默许无疑助推了解萦的疯癫,她身体一颤,似乎也吃准了君不封短时间内不会反抗,更是卯足了力气咬他吻他。

男人干涸的嘴唇被她咬出了血,她像此前那样与他分食他的血肉。

君不封还是没能学会该如何来对抗她灵巧的冒犯。他只是被她的冒进激得一退再退,溃不成军,最后崩溃着呜咽,呼吸不滞地讨饶。

在快要窒息的一瞬间,解萦短暂放弃了对他的血味采撷。她薅着他的头发,像头贪婪而天真的母兽一般,强迫她的猎物注视她。

君不封确实不再躲闪了,他仅是迷蒙地望着自己,脸上有股奇异的光辉。

夜风微凉,突来的寒风激得男人打了个寒颤,他这才从那狂热的掠食中回过神来。直视她的双眸犹疑了一瞬,男人喉结微动,还是从容地迎接她的视线,凝望映在她明亮眼眸里自己那下贱而卑微的影。

两年后的重逢,因为彼此都有不同程度的躲闪,解萦彻底摊牌之前,两人交集寥寥。便是那令他尊严全无的悲哀一夜,与随之而来的漫长黑暗相比,也短暂地像个诡异的春梦。

说不清解萦是何时撬动了屋里的机关,埋入墙壁的不夜石倾泻而出,洒下了一地光辉。女孩的笑容就隐藏在那如梦似幻的迷离光芒下,如果不是他正在坦然地露着身体,可以切实地感到寒冷。也许君不封又会以为,自己误闯到崭新的春梦之中。

与两年前相比,解萦乍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,甚至比之前还要苍白消瘦,让他心疼不已。解萦身形娇小,又是天生的脸嫩,也许等她到了三十多岁,还是可以从容地混迹在十几岁的少女之间,也不会有丝毫违和。

可这天夜里,君不封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,解萦不再是那个动辄在自己怀里撒泼打滚的幼童了,她是一个羽翼丰满的成年人,一个全须全羽的,女人。

他依然能从她如今的姿容里看出少时依稀的蛛丝马迹。两年的分离,君不封没能阻隔她对自己的迷恋,可这段时间却恰到好处地分隔了他与她之间的连接。

像是突然有了断点,他从那与往昔相似的面容中看不到一丝熟悉的过往,也终于得以一个陌生男人的目光来审视她。

与解萦相识多年,他们从来没有这样长久地凝望彼此。除却之前的强吻强咬,君不封从没和他的小姑娘离得这样近。

他就像是第一次目睹她清丽的姿容,目之所及,都是赞许,都是惊叹。

长久凝视,甚至是血气上涌的眩晕。

前所未有的亢奋烧得他头脑昏沉,他能感到自己的周身在发热,发疼。

原本跪坐在地的女孩,这时已经起了身。

她柔软的脚掌还在锲而不舍地摩挲着自己,先前是羞辱一般的踩踏,现在是近乎折磨的摩挲。君不封洁身自好,自渎亦甚少,哪里经受过这样直接而新奇的刺激。丑陋的欲望随着他不可名状的欲求一起膨胀,他为自己尚不曾知晓的欲念而恐慌,可那丑陋已经率先抬起头,向女孩勾勒出一个清晰明了的形状。

印象里,她也这样坦然地目睹过他身体的变化,甚至不止一次。可手指的短暂触碰与长久的磋磨是不同的。

那时的她是撩拨,是好奇,而今的她,就是坦然处之地玩弄。

解萦朝他挑衅地一勾嘴角,不顾君不封的难堪,更是兴致勃勃地逗弄脚下的长龙。

以前没怎么见过男人,解萦还不太懂就中的猫腻,经手的男人多了,解萦就在心里暗暗评了级,大哥也许比不过那些生来就被权贵饲养玩弄的昆仑奴,但以她的喜好,君不封的一切,对她都是恰到好处的合适。

心里虽对此欢欣不已,解萦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。她无声地向他说了一个字,男人情绪激动,立刻变得双眼通红。

他读出来了,那是她在骂他贱。

君不封的眼睛红,身上更红。前所未有的羞耻激得他浑身震颤,隐入胸前的青鸟也有了腾云驾雾的趋势,要隐隐蜕成凤凰。

她的手指顺着他的干涸的唇,顺着他灼热的肌肤,一路向下抚摸,滑过他的锁骨,他的胸肌。最终停在了胸前的茱萸,她煞有其事地绕着它们转圈。

随后,一口咬上去。

轻轻地噬咬,重重地吸吮。

君不封早在几年前就已被解萦悄无声息地开发过,胸口更是她的重点关照部位,解萦从前就爱咬他。趁他清醒时咬他,既是新瓶旧酒,也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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