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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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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儿子就是关心她,还知道特意提一句“五花肉”,记得纯瘦的肉她不爱吃。

文静雅不打算告诉安浔,一直以来她两眼放光地强调“纯瘦的肉太干,带点肥的才是极品”,其实是骗他的。

她捏了捏自己不存在的小肚子,托着下巴弯起眼睛。

哎,这傻小子。

聪明一世,糊涂也一世。

倒没什么不好。

人活一辈子,稀里糊涂大半生,最后总结出来的,也就是一句“难得糊涂”。

太聪明,记性太好,总有一天要难过的。

第12章

安浔坐公交上学,最晚五点五十就得出家门。

闫贺安这个时候一般还在做梦。

闫贺安住的也远,浦臣公寓离二中四十分钟车程。

他从小到大都是起床困难户,被闹钟吵醒会血压飙升,想跟世界同归于尽。清楚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,闫贺安为了不迟到订了十个闹钟,平均两分钟响一次,响完最后一个再起。

在家里住的时候有司机接送,独自搬来临城之后倒是自由了,但他自制力太差,昨晚上跟路知熬夜打游戏,以至于睡过了十分钟。

网约车大清早数量少,他勉强踩着迟到的线,堪堪在预备铃响起前到校。

没能来得及给同桌带早餐。

闫贺安懒得浪费生命应付齐志明,他看准齐志明视线死角,自然地混入人流进了校门。

他四处望想找昨天看见的那只猫,连个影子都没见着。

怪遗憾的,不知道躲哪儿了。

闫贺安晃悠进教室,跟对得上名字的同学自来熟地打招呼:“哟,早啊。”

他眼神落在角落靠窗那个撑着头做题的侧影上,嘴角上扬。

听见他的声音,韩宇南回头朝他咧嘴:“今天来挺晚啊。”

“打游戏睡晚了。”闫贺安把书包随手往桌子底下一扔,四仰八叉地往椅子上一瘫,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。

他偏头,三好学生安浔正安安稳稳地做题,落笔如飞。

学习委员冯荏照常来收作业,他象征性地问了闫贺安一句,没想到闫贺安还真提溜起书包,拉开拉链直接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。

课桌上瞬间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,有几支笔滚到了安浔的手边,安浔笔尖一停,忍了忍又继续写。

“喏。”

闫贺安随手扒拉了两下,从里面翻出两张皱巴巴的卷子,一个封皮压折了的作业本,递给冯荏:“拿走吧。”

冯荏低头确认了下:“就一科?”

“两科。”闫贺安伸出食指摆了摆,一本正经地纠正,“语文必须得做,不然大尧又得找我念个没完。英语简单,我顺手也给做了。”

英语简单?

安浔笔下不停,脑海中浮现出闫贺安那叨叨个没完的削铅笔机,和他翻译给韩宇南听的译制腔气泡音。

是,他英语应该确实强点儿,比论述题也写“c”的语文强。

冯荏嫌弃地从作业本里抽出那张对折的英语周报,公事公办的口吻道:“所以其他的都没写?”

闫贺安眼看着他翻开笔记本就要记名字,服了:“哥们儿,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”

他言之凿凿,说的特肯定:“其他科老师没大尧这么负责任,也没那么难对付,只要语文作业交了,剩下的老师压根不管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只要你别跟大尧说,他上哪儿知道去?”

冯荏淡定地一指安浔:“还有安浔也知。”

闫贺安瞥了毫无反应的安浔一眼,自信满满:“你放心,我同桌不管,他没那么闲。”

感受到冯荏在看着他,安浔抬头淡淡道:“随便你写不写。我又不是他监护人。”

闫贺安:“……”

冯荏点头,朝闫贺安假笑了一下,干脆地在本子上写了一笔,抱着作业走了。

闫贺安:“……”

他爹的真服了。这学校的学生一个两个的都不怕他。

闫贺安郁闷地背靠着椅子往后仰,抄着兜边晃边觉得这可真他妈新鲜。

唉,不被当回事儿的感觉,久违了。

虽然他确实想着天高皇帝远的,他也没必要再故意演给千里之外的爸妈看,纯属给瞎子抛媚眼,没劲透顶。但不演归不演,他觉得他在新学校可能有点儿太规矩了,他的“威望”属实是直线下降。

在首都的时候,他闫贺安的名字传出去不说无人不晓吧,那也是不少人看见他那头标志性蓝毛就绕道走的。

现在竟然沦落到写两科作业,还要被学委当场记名的地步。

噫吁嚱,呜呼哀哉。

虎落平阳被犬欺。

闫贺安目光落在安浔身上,见他平静做题跟没事儿人一样,就挺乐的。

要是别的人当着他的面内涵“不是他爸爸”,肯定是要吃个教训的。

反观安浔这话说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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